美国经济的AI魔法繁荣假象背后谁在买单？

说到美国经济，其实最近大家都有同样感受，就是这一轮增长靠着AI拼命往前冲，不过大家心里也隐隐担心，除了AI，美国还有别的增长点吗？我觉得，现在美国正经历一个“单一引擎驱动”的怪圈，也就是，所有动力几乎都集中在人工智能相关产业。这种状况其实让人兴奋，但也挺危险，我想说，AI热潮带来的不是持续繁荣，而是一种容易塌陷的繁荣假象。

你过去半年，AI直接贡献了美国一半的GDP增量。假如把AI剔除，其实美国经济只剩下可怜的0.8%，差不多等于原地踏步。可能有人说，AI那么厉害，不靠它靠谁？这一波增长主要是大型科技公司的疯狂投资，例如微软、亚马逊、谷歌和Meta，今年光是资本开支就砸了3440亿美元。这部分钱，大多用在扩建数据中心、买高端芯片、搞基础设施。明年，这些公司还会继续加码，预计投资破4000亿美元。

投资热情不等于全民受益啊。有些人觉得数据中心建设能带动整体就业，其实建完后只需要很少人员运维。举个例子，去年在得克萨斯州，英伟达合作企业新建一个超级数据中心，通过当地政府招商引资，短暂刺激了当地建筑业就业。但等到数据真正落地，运营团队只需要几十个工程师，绝大多数工人又重新回去找活。

再看最近的大新闻，英伟达预计季度营收能到650亿美元，大家觉得美国经济妥妥地被带飞，但其实还得减掉一大部分进口芯片。巴克莱的数据告诉我们，今年上半年，光是AI硬件和软件就带来了0.8个百分点的产出贡献。一半经济增长，被AI投资化成漂亮的数字。这个效应其实很单薄，只要投资一停，增长很快就归零。

说到家庭消费，其实AI相关股票的财富效应推动了不少支出。摩根大通的分析，股市AI板块上涨，让美国家庭消费多了1800亿美元。占总消费增长不到20%，但在当前环境下非常关键。举个例子，旧金山一家互联网创业公司，创始人看着个人股票账户暴涨，果断换了新车，订了豪华旅游，但如果AI板块股价跌回去，这种消费立刻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这轮AI投资很像上世纪90年代互联网泡沫。那个时候，科技公司大批扩张，带动就业潮。例如1998年，亚马逊刚起步，员工人数一年增加四倍。这一次不太一样，AI领域虽然投钱投得狠，科技行业整体就业反而是下降的。全美科技岗位自2022年以来持续萎缩，这说明AI繁荣没有让人们获得更多实际工作机会。

也不是完全没带来利好。大规模的数据中心建设确实支撑了部分产业。去年南卡罗来纳州电力公司报告，发电机供不应求，交付周期拉长，有些企业想新建数据中心，要等5个月才能拿到设备。这种需求，短时间内给当地制造业和运输业打了补丁。不能指望这种需求能撑起整个美国经济，一旦建设周期结束，所有相关的产值和就业就会迅速消退。

现在问题来了，风险在累积怎么办？前阵子标普500因为AI泡沫担忧，盘中暴跌2%。美联储十月会议甚至直接警告，AI带动的公司盈利如果预期突然改变，股市一旦回撤，整个美国经济会遭受冲击。根据巴克莱的测算，如果美股下跌20%到30%，美国GDP年增速会被拉低1到1.5个百分点。如果AI投资也同步回落，GDP再被削掉0.5个百分点。如果AI相关投资增长归零，GDP直接掉1个百分点。

不仅股市，科技公司还在不断举债扩张。例如甲骨文，债务已经突破一千亿，这里面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建设AI基础设施。还有，大型算力租赁公司，今年也在债市发新债，用来加速扩容。要是AI业务没能如预期兑现，这些企业的偿债压力会从科技圈传导到广泛金融市场。美国一家中型数据中心企业今年三季度获得的新融资，占总资产的70%。业内人士担心，只要AI市场收益不能支撑如此高的负债，下一个“债务传染”风险极有可能就此爆发。

眼下这些债务还没到引发系统性危机的级别。但金融市场联动效应很强，一个行业违约，相邻领域的融资环境就会受影响。2018年的时候，美国零售行业出现一波公司债务违约，本来觉得只是个别问题，结果波及到了地产开发银行贷款业务，影响了数千家小企业。例如最近，租赁数据中心公司DigitalBridge刚刚宣布推迟还债，金融圈立刻警觉，要是更多企业效仿，债券市场会变得极度紧张。

美国经济本身也不够强悍。就业增速放缓，失业率回升，除了AI，企业投资从2019年就开始停滞。办公楼建设持续萎缩，消费支撑虽然还在，但已经露出疲态。今年第三季度，美国零售行业报告销售额环比下降2%，是自2020年以来的最大单季跌幅。大家都看得出来，如果AI投资和股市退潮，美国家庭消费也会变得谨慎，经济很可能直接滑进衰退区间。

综上来美国经济现在好像穿着“AI外衣”，看着华丽，其实里面很单薄。这种结构性倾斜，让美国变得前所未有地脆弱。于是问题来了，假如AI的热潮终有一天降温，美国能否及时找到下一个支点？这一切，会不会像当年互联网泡沫破裂那般，席卷全球，引发连锁反应？你怎么美国经济的真正底气到底在哪里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