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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介石日记里最爽的一天:废掉百年国耻

蒋介石日记里最爽的一天:废掉百年国耻

1942年10月10日,蒋介石在日记里写下几个字,激动得笔尖都在发抖:“平生唯一之快慰”。

什么事能让一个身经百战的统帅,在抗战最艰难的时刻,感受到一生中最大的快乐?答案是,美英两国通知他,愿意废除在中国的一切不平等条约。

这一天,他等得太久了,整个中国,等得太久了。

故事得从一百年前说起,那个时候,大清的官员们可不觉得条约是耻辱,有些人甚至觉得自己签了个大便宜。

鸦片战争打完,中英坐下来谈《南京条约》。清朝的谈判代表耆英,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。

英国人要香港?一个鸟不拉屎的破岛,离京城十万八千里,给他们呗,省得天天在广州闹事。

要开放五个通商口岸?开放就开放,反正我们天朝上国,什么好东西没有,他们那些“奇技淫巧”的玩意儿,谁稀罕?

最离谱的是“协定关税”和“领事裁判权”,耆英和他的同僚们压根没搞懂这是啥。在他们看来,洋人自己管自己,我们还省事了呢,至于关税,定个低低的税率,显得我大清宽宏大量,有天朝气度。

签完约,耆英觉得自己办了件天大的好事,用一些无关痛痒的“小恩小惠”就让“蛮夷”退兵了,回去说不定还能领赏。

这种心态,不是他一个人有。往前追溯到乾隆年间,英国使臣马戛尔尼来华,就为了一件小事闹得不可开交:下跪。

马戛尔尼坚持用单膝下跪的礼节,而清廷要求他必须双膝跪地,三跪九叩。在乾隆和大臣们眼里,这不是外交,这是藩属国对天子的朝拜,规矩不能乱。

最后,马戛尔尼连皇帝的面都没见着,就被客客气气地“请”走了。大清上下都觉得,我们又一次成功地维护了天朝的尊严。

他们完全没意识到,马戛尔尼带来的那些望远镜、座钟、甚至是战舰模型,背后是一个已经完成了工业革命的世界。他们拒绝的不是一个使臣,而是一个时代。

这种“天朝上国”的幻梦,被现实的耳光一次次抽醒。

第一次是钱。白花花的银子像水一样流出国外,国库越来越空。

第二次是疼。《马关条约》两亿三千万两白银的赔款,像一座大山压在每个中国人身上,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。

这时候,才有人猛然惊醒,原来那些条约上的字,不是墨水,是血。

康有为、梁启超这些读书人开始奔走呼号,说这不仅仅是割地赔款,这是在刨我们国家的根啊!光绪皇帝也想搏一把,搞了个戊戌变法。

可结果呢?变法百日,人头落地,皇帝被囚禁。想靠内部改良来“修约废约”,门儿都没有。

官府指望不上,老百姓自己来。义和团的农民们,不懂什么国际法,也不懂什么主权。

他们只知道,洋人的教堂占了我们的风水,洋人的铁路惊了我们的祖宗,洋人本身就是“蓝眼睛黄头发的恶魔”。

他们用最原始的方式表达愤怒:烧教堂,拔电杆,拆铁路。他们相信自己刀枪不入,神功护体。

这股野火烧得太旺,直接烧到了北京的使馆区。这下捅了马蜂窝,八国联军打进来了。

结果是更屈辱的《辛丑条约》,赔款多到要用海关的税收来抵押,甚至有一条写着“禁止中国人成立或加入任何反帝组织”。

这等于是在一个人的脖子上套上绳索,还不许他挣扎。

清朝完了,民国来了。孙中山先生为了争取海外支持,革命的时候没敢提“反帝”,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清朝签的所有旧账。

新成立的北洋政府,设立了外交部,开始研究怎么在国际牌桌上玩。他们学乖了,宁可不办事,也绝不再签新的不平等条约。

一战爆发,中国成了“战胜国”,这听起来像个笑话。我们派了十几万劳工去欧洲挖战壕,流血流汗,总该有点回报吧?

在巴黎和会上,中国代表顾维钧据理力争,唾沫横飞,要求收回德国在山东的权益。

他对着西方列强说出那句振聋发聩的话:“山东是中国的孔夫子和孟夫子的出生地,是中国文化的摇篮,中国人不能失去她,就像基督徒不能失去耶路撒冷!”

说得再好听也没用,拳头不够硬,声音就传不远。列强们早就背地里把山东许给了日本。

顾维钧最后拒绝在和约上签字。这是近代中国外交史上,第一次响亮地对强权说“不”。虽然没能改变结果,但保住了最后的尊严。

消息传回国内,五四运动爆发了。学生、工人、商人,全国人民都怒了。这把火,才真正烧醒了整个民族。

废约之路,就是这么一寸一寸地往前挪。

到了南京国民政府时期,蒋介石搞“革命外交”,靠着跟美国拉关系,总算在1928年收回了关税自主权。

听起来挺厉害,但实际上,当时欧洲列强在一战后元气大伤,早就没精力管在华的这点权益了,顺水推舟送个人情罢了。

至于更核心的治外法权,也就是领事裁判权,洋人在中国犯了法,中国管不了。国民政府喊了好几年口号要废除,列强们根本不理你。

这就像一场漫长的拉锯战,对方力大无穷,你只能咬着牙,一寸一寸地把绳子往回拽。

其中最难啃的一块骨头,是东北的中东铁路。这条铁路是沙俄插在中国心脏的一把刀,从铁路的运营、管理到沿线的驻军,全都是俄国人说了算,简直是国中之国。

苏联成立后,嘴上说得好听,要废除一切不平等条约,可一涉及到中东铁路的实际利益,立马翻脸不认人。为了这条铁路,中苏在1929年还爆发了激烈的武装冲突。

直到日本人来了,苏联才半卖半送地把铁路“转让”给了伪满洲国。中国的主权,就这样被两个强盗传来传去。

真正的转机,是全民抗战的爆发。

中国用几百万人的牺牲,拖住了日本陆军的主力。这时候,中国战场成了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关键一环。

美国需要中国顶住,英国需要中国出兵缅甸。中国的国际地位,不是靠别人施舍,是靠自己拿命打出来的。

于是,才有了1942年蒋介石日记里那“平生唯一之快慰”。美英主动提出废约,不是他们发了善心,而是他们需要一个坚定的盟友。

当然,废约之路还没走完。1945年,为了让苏联出兵东北,国民政府又签了《中苏友好同盟条约》,代价是承认外蒙古独立。

用一片自古就属于中国的土地,去换取苏联承认另一片本就属于中国的土地(东北)的主权,这笔账怎么算都透着一股辛酸。

直到1949年,一声春雷响彻天安门。新中国成立,毛泽东主席向全世界宣布:我们不承认一切旧的、不平等的条约。

这句话的分量,比之前一百年所有的外交努力加起来都重。

后来的故事,就是我们熟悉的了。为了边界问题,跟苏联在珍宝岛硬碰硬。为了收回香港,邓小平对撒切尔夫人说:“中国不是阿根廷。”

那口气,硬得像钢铁。

从耆英觉得“占了便宜”,到顾维钧的愤然离席,再到邓小平的寸步不让。这条路,我们走了一百多年。

废除的不仅仅是700多份写在纸上的条约,更是刻在心里那个“弱国”的烙印。谈判桌上能拿回来的,永远是战场上已经打出来的。这个道理,一百年的血泪,才让我们真正读懂。